千金少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边拖着他道:“回去还太早,咱们去宁大夫那里喝两杯。”
秦非明一听,倒也跟他走了。
一路到了刀宗,秦非明忽然一个激灵,道:“千金少,到这里就够了。”千金少道:“你真没事?”秦非明笑道:“能有何事?”
道废的归隐之处就在不远,秦非明走了一阵,忽然停下来。他想起来了,这时候颢天玄宿无论如何也不会来这里下棋,他们约还是很久以前。
他抬手抵住额头,低声道:“糊涂了,不该喝那么多。”
“山下有人求见颢天师兄?”天雨如晴走到星河划界,又问了一句:“是什么人?有没有说找师兄什么事?”
“他自称南泉林隐,说与师兄约过来,不知为何不见师兄来。”小弟子回答道:“可颢天师兄明明三天前就去主持祭祀了……”
天雨如晴穿过星河划界,不由一怔,来人是个温文青年,佩一把剑,笑容可亲,语气温善:“在下南泉林隐,冒昧相扰,请问星宗双擎之一,颢天玄宿是否还在星宗,可否求得一见?”
“道友有礼,”天雨如晴歉然道:“大师兄有事外出,不知有什么急事,我可代为传达一二。”
秦非明作出难色,道:“只是一时之约,是我来的冒昧。”
不远处,丹阳侯闻讯而来,看了一眼,道:“我师兄虽出门,这一两日也该回来了。你若等不及几日,在此留下也一样。”
天雨如晴大为惊讶,不明白丹阳侯为何突然这般好说话了,但话已说出,只得叫人安排住处。不一会儿,她到师父门外,刚要进去,就听屋子里师父一声咳嗽,似惊还喜:“这么说来,真是你师兄的……他自称友人,你们不要戳穿他,好好带他附近走走。”
丹阳侯道:“师兄本就主持祭祀,想来他自己寻来,并不是师兄失约。”纵然他觉得此事是师兄私事,也不想师兄挨一个失约的帽子。
“不是你师兄失约,就更好了。”天府南渊看了一眼不开腔的弟子:“等你以后成亲就会明白了。”
丹阳侯不置可否的应了一声,出去了。
等了几日,颢天玄宿带众弟子回返,丹阳侯早在等他。
“师兄一直不肯透漏,如今人家寻上门来了,我看他身手不弱,难道是剑宗之人?”丹阳侯看了他一眼,又皱起眉头:“诸事劳顿,师兄你的心疾,是不是又有些不好。”
颢天玄宿微微一怔,道:“吾……”他还想找个借口,丹阳侯已经不由分说,要他去屋子里静养一番,颢天玄宿无奈之下,道:“你等吾见过……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