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了。”
颢天玄宿嗯了一声,慢慢说;“很有道理。”轻轻捏了一下。
这一年的夏天,道域都在为了投毒之事惶惶,刀宗和学宗解决了此事,立刻发出了帖子。一时间道域出了很多声音,大抵是说刀宗学宗比剑宗如何如何。
这事解决了,无常元帅的行动也稀疏了下去。效果已经有了,道域晚上止小儿夜哭的故事已经添上无常元帅了。
夏日的夜晚,颢天玄宿从梦里醒来,身上涔涔出了一阵汗。他身边是空着的,有些黏湿,又到了潮期,这个月里他离开浩星神宫两次,多得让人侧目,前一天师妹天雨如晴还旁敲侧击的问他是否要代为处理下一个月带队出去修炼大阵的事宜。
他神思慢慢清醒过来,身上还是沉重,有一阵阵的心悸,心悸之后就不想再起来,浑身懒而沉重。有一个脚步声狸奴一样的悄然过来,颢天玄宿闭上眼睛装睡,身边人摸上了床,摸了摸他的额头,全都是汗,又摸了摸他的脸颊,流连反复,满是怜惜。
秦非明在万渡山庄歇了两个月时间,不再练剑,专心致志的清修。道域的武功根底有两种,学宗和其他三宗不同,他的剑法不得寸进,多在于他身体青黄不接,这症结不能缓和,不能强求顿悟,只能渐悟。
抛下剑法,再回头巩固清修。这日子过得苦涩,秦非明在后面搭了个竹架子,在外面找了野葡萄枝剪了回来,胡乱的种。夜里空虚的厉害,摘了一两颗还没发紫的葡萄,咬下去满齿酸涩,他低下头咬住了柔软的唇肉,吮吸一会儿,找了个空子钻进去,舌头是酸的,颢天玄宿睁开眼睛抓住他作乱的手腕。
“你再睡一会儿,我不在意。”秦非明分开了唇齿,含含糊糊的说:“我再想想。”
颢天玄宿深深吸了口气,声音喑哑:“想什么。”
秦非明垂下眼睫,深深看着天元虚弱又不甚清醒的姿态,他挣开了无力的掌握,反而握住了那只虚弱的手腕,这姿态让他顿时心生许多的怜爱,许多的欢喜,他弯下腰贴在天元胸膛上,心跳声很虚幻,但无声时候,听得很清晰。
颢天玄宿揉捏他的耳垂,一声叹息撞在胸口上,秦非明在叹气。
“我怎么这么喜欢你?”秦非明低声道:“你不知我有多喜欢你,若不是你,我就不该在这里了。”
颢天玄宿没说话,他不是铁石心肠,也不会被刻意的甜言蜜语刻意蛊惑。
除非多说一些。
多说一些,他就往开一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梦见和你成亲,成亲了半年,有了身孕。”秦非明语气渐渐变了;“为何男人还能怀孕!”他很激愤的说。
颢天玄宿忍不住笑了,这一笑,只得抬起身,在狭小的禁锢里亲了亲地织的唇角。秦非明缓过来一口气,喃喃道:“你不明白。”
“吾不明白,”颢天玄宿柔声道;“就说给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