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肇事逃逸、在太海分公司挑起事端、私用公款,”楚泠笑得艳丽至极,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吸魂摄魄的艳鬼,他掰着指头数了数。
“哦,对了,还有一件,故意杀害发妻。”
刘里如临大敌,脸色大变,嘴唇抖抖索索的。
楚泠垂下眼眸,他算是知道为什么这些董事喜欢看他哆哆嗦嗦地说话了,简直——乐趣十足。
他勾起一道笑,心情好的不得了,继续说了下去:“你知道为什么我舅舅今天没有来吗?”
“为什么?”刘里恐慌道。
楚泠胡乱抹了一把嘴唇,高调的红色斑驳正衬楚泠白皙的肤色,清纯而妖冶在他身上毫不违和。
只是现在,刘里没办法欣赏。
“他来不了,”楚泠附耳说给刘里听,“他还在监狱等着你们去救他呢。”
魔鬼,这简直是一个魔鬼!
刘里歇斯底里,他不能坐牢。
他一把推开楚泠,向外跑去。
他要出国,等风头过了他再回来。
他不信就没人治得了这个楚泠。
只要楚泠在于那些老油条的争斗中落得下风,他就回来狠狠地踩上一脚。
等到时候……不要怪他不懂疼惜床上的人,这是楚泠咎由自取不识好歹,到时候他就让楚泠知道什么是活着比死了还痛苦!
刘里推开会议室的门迎面撞上孙志北,孙志北脸上带着玩味地笑容:“老刘,滋味不错吧?”
他气急败坏:“你去试试不就知道了吗?别挡着道。”
孙志北心痒难耐,丝毫没看出刘里的慌乱,他舔了舔唇:“好啊,我来试试。”
刘里如惊弓之鸟:“什么声音?”
是警笛的声音,是警笛的声音!
孙志北也闻之变了脸色。
虽然不知道这位楚少爷在人生观塑成期受了什么刺激去学了古典舞这种在众人眼里柔柔美美的东西,以至于那些看着他长大的叔叔伯伯都忘了,楚泠是正正经经独身待在国外拿着枪长大的人。
一身冷冽和他那副惊心动魄的长相她始终忘怀不了。
助理抿紧了唇,战战兢兢地立于楚泠身边。
楚泠眸子惬意地眯起,现如今董事会都被清洗了一遍,看着那帮整天臆想自己的玩意儿遭报应真开心。
他按按眉心闭眼养神,随口对身边的助理说到:“往里面放点人,我不想看到他们好过。”
“好。”助理回答。
她还记得,在老董事长还在的时候,这位公子哥是上房揭瓦、顽劣不堪,怎么都不同意回来继承家产。
说是——他们玩艺术之人怎能接受那铜臭之物。这是在侮辱他。
助理有些悲悯地看了一眼眼前之人。
……可惜了,要不是老董事长走得这样急,他原本也是不用承担这么多的。
那个钢琴弹得行云流水,整天天马行空说要去做稻田画的少年此刻应该不见了吧。
这个城市又多了一个伤心之人。
楚泠悠悠地说:“对了,我过几天要到乌镇上去,我在那里包了十亩地。”
楚泠满意地托起下巴,规划起了未来:“还有我身边两个阿姨太少了,你下午去再给我物色两个回来,我要带着去乌镇的。”
助理哑了声:“……那……去多久呢?”
楚泠认真思考了一会儿,发现自己有着很大可能不回来。
“看心情吧,别去打扰我,有什么事找吴经理处理。”
“………”助理努力不崩自己的微笑。
十亩地?还伤心人?
笑死,这货压根就没把这家业放心上。
助理干巴巴地说:“……行吧。那要您亲自处理的文件……”
楚泠不悦地瞥了她一眼:“让经理自己看着吧。”
“……”
“你替她坐牢五年,我娶你。”
“你害芙芙变成这样,当然得你捐肾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