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她偏过头道:“你说,章骞真的会走吗?”
“可能吧。”
季晓其实也觉得这句话问他根本毫无意义,她放弃了小石子,扯着书包带:“梁予衡,你从帝都过来,怎么跟以前的朋友们联系啊?你想他们吗?”
这句话十足问住了他。
他想了很久,竟然没找到一个答案。
季晓奇怪地看他:“你不会都不联系他们吧?”
“……交过朋友,”不算少,但是,梁予衡淡淡道,“过眼云烟。”
?????
他怎么总有语出惊人的本事?
这都能过眼云烟了?
知道她不信,梁予衡解释道:“我爸是研究所的,保密性强,他又是工作狂,不着家。我妈做生意,我小学的时候她事业起步。我换了很多贵族学校,不安生,总打架,一个地方待不长。”
“打架见识过了,”季晓听他说起这些,还有些新奇,“不过你不像是好打架的啊。”
“嘴巴欠,手又痒,气多。”梁予衡说起自己的毛病倒是很绝,“不是我看人不爽,就是人看我不行。”
而且二世祖多的地方,是非不会少。
其他都能理解,就是有一点,季晓念叨了一遍:“你,嘴巴欠?”
“嗯。”男生笑了笑,“有一次下雪,边上人叽叽歪歪,南边来的,第一次看见北国的雪吧,一直在嚎鹅毛一样大的雪。”
“你就打他了?”
“他打的我。”
“为什么?”
“我说这鹅毛大雪淋在脸上,不觉得像上帝对你吐口水吗?”
“……”季晓懵住了,半天才不可置信地点着他,“梁予衡,你真的会说这话吗?”
“嗯,就爱找点不痛快。”也是心里真的烦,虽然他也忘记了烦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