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邢律被王琪闪躲的动作刺痛了一下,他开了车里等,抽出纸巾简单的擦了擦脸上的酒渍,手里捏着脏污的纸巾竟然发觉不知道该扔到什么地方,犹豫了片刻就这么捏在了手里。
这对于一个洁癖来说意味着什么?黎邢律从来没发现他还能忍受这么脏的自己。好像跟王琪在一块儿,他的洁癖可以被短暂治愈。
黎邢律此刻的内心很平静。
“分开是我草率了,”他转头看向王琪,不试图靠近他,但声音里能听出他的诚挚:“我现在很后悔,王琪,我们可不可以重新开始?”
王琪从来没想过有一天黎邢律会说出这样的话。
他大概是喝醉了,可也正因为是喝醉了,王琪才能把心里想说的都说出来。
“重新开始?”他听见自己的笑声:“黎先生,我先走很脏,你知道我和多少人睡过吗?你还要和我在一起?”
黎邢律的脸色果然沉了下来。
王琪笑弯了眼睛。
“连我自己嫌我自己恶心,更何况是你?别逗了,黎先生,”王琪越说越起劲儿:“咱们那一段儿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我都心知肚明,现在我快忘了,你也忘了吧,这几个月我过得无比快活,你高抬贵手,让我继续快活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