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邢律一瞬间就看到了王琪脖子上没法遮掩的青紫痕迹,视线在他身上逡巡,皱巴巴的衣服,隔夜的酒精味儿无不彰显出两人昨晚上干了什么。黎邢律像是吃了苍蝇一般的恶心,他的温和有礼全部消失,冷漠的说出最伤人的话。
“王琪,你就这么忍不了?才从我床上下去没多久就迫不及待的爬上金石的床?你不觉得恶心?你用的什么借口让金石成为你的入幕之宾?抑郁症?真是个好借口,你还真懂得投人所好,对,我和金石都会对这个病有怜惜,还是说你那无所顾忌的床上功夫?我不得不承认,确实能让人很爽,看你这样,你们昨晚上我很激烈?王琪,你令人作呕,金石不知道我们曾经的关系,你就能当不知道,”黎邢律脸上的厌恶毫无掩饰:“你从他那里得到了什么?金钱?所以是我给你的钱花完了?”
王琪逼迫自己稳住身形。
他无比认真的听着黎邢律的话,瞪大了眼睛直视着黎邢律,他以为自己会哭,以为自己会抖,以为自己会丑态百出。
但他都没有,他只是浑身冰凉,眼眶疼的像针扎一样,眼睛里一滴眼泪也没有。
金石听完脸色巨变,视线在两人之间转了几圈,沉声开口:“邢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黎邢律看了一眼金石,冷笑了一声:“意思是这个人,我也睡过。”
“你……”金石的话刚要出口,王琪忽然笑了。
“呵呵呵……”
他笑起来淡淡的,只是勾了勾唇,他明明在笑,眼睛里却是死气沉沉的,荒芜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