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催落笔,墨水未干,宋催伸出手指虚在空中沿着画中之人的轮廓勾勒,眼中是暗藏的欲望。
“虽说头脑愚笨,感情用事,但这脸长得倒是好看,”宋催的声音低沉,若不是阿木离得近,也听不见他在说什么。
阿木心中翻腾,宋催已经说到这份上了,他哪里还有不明白的,只是周煊到底是大昌的皇帝,看宋催那势在必得的模样,阿木脸上浮现出几分担忧。
宋催再次提笔在画的右上角勾勒一轮圆月,他一边勾一边淡漠的开口:“阿木,你是单于放在我身边监视我的人,你我共同为单于做事,但你与我相识十几载,你该知晓我是什么样的人。”
“属下知晓。”阿木想起以前发生的一些事,脸色发白:“属下虽是单于派过来的,可属下听命于公子,属下愿为公子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宋催也不知将阿木表忠心的话听进去没有,圆月勾完,画又添了几分夜情,他吩咐:“去取画轴绢布来。”
阿木连忙去将东西取来,展开放在宋催的手边。
“我自然知晓你的忠诚,若是不信你又怎会事事都让你知道呢?你也明白,在大昌我可用之人不多,”宋催浅笑:“你我都是为了长庭一统江山,正好,我现在需要你给单于传个消息。”
阿木凑近来。
宋催在他耳边说道:“让单于找准机会,扣下宋敬。”
宫门下钥之时,刘世邦的捷报传来,明德帝吩咐不得阻拦,送信的官兵一路将捷报送到了长乐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