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记得今儿晨间你是唤钟奇去接人?”
“陛下真是顶好的记性,”钟盛答曰:“就是让钟奇去接宋公子,钟奇,还不快回答陛下。”
“起来回话,”说罢扬手。
轿夫了然,慢慢走了起来。
“宋公子已经在偏殿候着了,”钟奇连忙跟在龙架旁,边走边说:“奴才是在西市闽巷接到的宋公子,这一路来换车夫,进宫,可宋公子竟冷静的很,丝毫不惊慌,到叫奴才佩服极了。”
“哦?”明德帝眼中涌现一丝笑意:“听你这么说,倒是个处变不惊的少年郎了?”
钟奇笑了一下:“奴才觉得是,陛下见到宋公子便知晓了,他眸若星辰,鼻若悬胆,剑眉薄唇,长得十分好看。”
“哈哈哈,”明德帝听得乐出了声:“钟盛,你看看,你这个干儿子好生会说话,被他这么一说,朕都迫不及待要去见见这个宋催,这么一个两个都是夸赞他的,朕去瞧瞧,到底是不是名副其实。”
“陛下见笑了,奴才这个干儿子就是嘴巴把不住门,胡说八道惯了,刘大人夸上的人才岂是一个奴才能够赞的,”钟盛躬身微行了个礼:“奴才这就让轿夫快些。”
宋催站在偏殿中,目光慢慢打量了一下四周便收了回来,他等了一炷香的功夫,却半点没有不耐烦,身姿挺拔,负手而立。
明德帝换下龙袍,穿了一身浅黄色长衫从这才从殿后走来,甫一入殿,入目便是身着一身墨色长袍的修长挺拔的背影,心中正轻赞,那墨松一般的人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