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自己,算什么?疯子的帮凶?
下午,刘赟溪出现在刘默的病房里,他看起来比前几天憔悴了一点,眼下的青黑不容忽视,刘赟溪不想让刘默看到自己这个样子,他站在刘默的床侧,趴在床上的刘默不能转头,他看不见刘赟溪的脸,只能听到他的声音。
“既然想起了,那就回答我的问题,”刘赟溪淡淡的开口:“别浪费彼此的时间。”
刘默目光落在窗前的白墙上,下巴和脖子上未消的青紫指痕晃入了刘赟溪的眼睛里,刘赟溪不自觉转开头,不再看他。
“哥哥,我只剩时间了。”
“浪不浪费有什么关系?”
“如果你不满意,大可再让人撞我一回。”
“你看我再疯一次,会不会就想起你要的答案了。”
“刘默,你在挑战我的耐心?”刘赟溪的声音冷的像冰冻住了一样。
“我从来不敢挑战你的耐心,哥哥,”刘默勉强撑着手臂将上半身转过来,对着刘赟溪,眼睛里是疯狂的恨意:“你不是已经证明给我看了吗?你的冷酷和无情。”
第9章
刘默跪在病床上,抬起没有输液的那只手指着自己包扎好的后脑勺:“看,被医生缝合了,我死不了,哥哥,怎么办呢?”
“你觉得我要弄死你?”刘赟溪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