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闹钟响了起来,刘默几乎是被吓了一跳,他有片刻的茫然,然后停下来脚步,视线下移,落在了自己的双手上。
十个手指周围都被咬的出血泛白,伤口深的手指血迹一直延续到手背上,刘默嘴唇无意识的张开。
他颤抖着身体走到卫生间想用冷水泼一下脸,才走到门口就看到卫生间里的一片狼藉。
刘默终于意识到他昨夜一夜未睡。
而每次彻夜不眠对于刘默来说都是一个警告。
一个即将病发的警告。
他几乎是冲到储物柜前手忙脚乱的找出药箱,拿出了最底下的几瓶药,倒在手心,仰头扔在口中。
刘默吃了五年的药,五年,每天早晚都需要服药,所以他不需要喝水,直接可以将干涩的药片和胶囊吞入喉中。
药物下肚也许不能立即显效,但对于刘默来说却像是吃下了一个定心丸,让他能够坐在沙发上慢慢平复急促的呼吸。
“没事的,吃了药,就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不管他们谁回来,我都会好好的。”
“刘默,你已经长大了,你不能再拖累父母了,你已经长大了,你要为家庭,为自己负责任。”
刘默一遍一遍的用自言自语来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