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朝厕所跑,在洗手间吐了半个小时。

空着胃吐,后面吐不出来了还在干呕。

陈北也不敢敲门,就站在门口,“哥,你去医院看看吧,别把身子搞坏了。”

虽然他估计医生也看不好他,但话还是要说。

“南松,这话我知道说了你也不听,但是既然已经分了,不管干不干净,你也得往前看了。”陈北说,“你自己也没辙,干点儿别的分分心吧。”陈北坐在椅子上对着厕所里面说。

宸南松出来的时候满脑袋都是水滴,他抹了一把脸,“有粥吗?”

“有!”陈北勾了把椅子过去。

宸南松不知道在想什么,但最后还是老老实实把粥吃了。

“去吧头发理了吧,长这么长了,胡子也不剃,也就我没嫌弃你。”陈北看了他一眼,“我行李箱还有两件衣服,等会儿换了。”

“谢谢。”宸南松说。

“别啊,你别吓我,几年了我也没听你说这两个字。”陈北身子退了点儿,最后点了支烟走到窗户边上抽。

“但是吧,你还有我陪你,周...算了。”陈北把嘴闭上了。

宸南松把房退了,被陈北拽到了理发店,头发剃了,直接剃了个寸头。

他头上有块儿疤,之前他爸给他砸的,头发长倒是一直盖着,现在全露出来了。

宸南松摸了一把脑袋,拍了几下出了门。

机票是当天下午的,两个人在机场睡了一觉,登机后宸南松照旧还是坐在靠窗的位置。

外面的阳光依旧烈,但好像总是晒不化积雪。

宸南松盯着窗外的山,还有一排排的马路,在飞机起飞后,看着那片儿地方消失在视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