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这么贱了你也没放过我啊。”宸南松站直了身子,“说吧,我要不回来,你还准备干嘛?”
宸风点了支烟坐在椅子上,“那个叫周清衍的也和你一副德行,好言相劝就是不听,怪的了我?”
宸南松基本上是两步跨到了宸风面前,用手死死揪着他衣领,声音不大,但字字咬牙,“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就是聊了几句。”宸风喝了点酒,混着烟味。
宸南松松开了领子,“那我们也聊聊。”
“没什么好聊的。”宸风站了起来,“你大学到现在离家那么长时间我没管过你,是因为你没压到我底线上。”
“跑到我面前说自己喜欢男人,我真后悔那阵儿没打死你!”宸风转头瞪着他,客厅里荡着回声儿。
宸南松耳膜震得痛,“那你今天就打死我,出了这门我还得跟人好去,谁耗得过谁啊!”
宸风猛地揣起旁边的球杆就朝宸南松身上砸,第一下砸下去了,第二下被拦了。
宸南松感觉自己左边手臂八成要费,右手抵着杆子猛地拽了回来。
他爸打人他太了解了。
就是往死里打的。
桌上的酒瓶子被举起来的时候他一点都不意外,玻璃划开皮肉扎进去的时候都没觉得疼。
宸南松被踹了一脚,狠狠的对着膝盖碾过去的那种,哐的砸在客厅地板上。
估计那块儿骨头也得碎。
他举着地上碎了一半的红酒瓶,勉强站起身子,沾着血的利刃对到了宸风脖子上,卡了些血印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