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麻烦把那个递我。”他冲着下面说。
女孩把一支她双手合抱那么粗的圆筒塞给他。黄少天拿圆筒对准顶板,固定好位置,推动了开关。
顶板如同被炮轰一样,刹那间向上激射而出,冲天而起的圆筒带着黄少天一起飞进了上面的空间里。那一大堆小型机器随之飘进来,盘旋了片刻,纷纷从不同的方向飞走了。黄少天转身扯动钢索,把女孩和轮椅拽上来,环顾了一下四周:“原来是这里。”
“什么这里?”女孩拨动轮椅,“我要回去了,再见。”
“我第一次就是从这里进来的嘛,还挺眼熟的。”黄少天站在活体实验品仓库的走廊上,摸了摸下巴,从肩膀上卸下一支弯弯曲曲、好像焊枪头的东西来,“我早就想这么试试看了……”
他抬起焊枪头,青白的电光撕开了最近的一扇仓库门。
这间地下实验室从建立以来,恐怕从来没有哪天像现在这么混乱过。
当然,就在昨天两个闯入者也留下了一堆烂摊子,但是那次造成的麻烦毕竟只局限在小范围内,和眼下的骚动不可同日而语。黄少天扛着焊枪,挨个轰开仓库隔间的大门,给里面那些活体实验品打开了一条通向自由的道路。
严格来说,他也不是出自好心,毕竟实验室的安保系统还在运作,他也不知道这些人能不能顺利逃出去;但对于他——对于夜雨声烦来说——他现在最多也就来得及做这些了。
就跟他想象的一样,一开始并没有出现诸如“精神病院的墙塌了”这种大家全都跑出来在走廊上大喊大叫连跑带跳的场面。长期的实验不仅是对身体的禁锢,更会对受测者的心理造成难以估计的影响,就算现在敞开的大门摆在眼前,也不是每个人都会立刻采取行动。
这时候那些飞舞的小型机器就起到了他们的作用,黄少天捏着控制器,用非常粗糙、行家里手看了估计要骂人的手法操纵着它们,破坏前行路上的各种障碍。
“喂!”女孩的尖叫声远远传来,“你到底在干什么?!”
“捣乱啊——”黄少天高高兴兴地回答。
“真是够了!你还打算把他们全都放出来吗?”女孩怒道,“你最好早点去干正事,赶紧顺去找剩下的那批蓝雨,否则他们发现的时候就太晚了……”
“话是这么说没错,”黄少天又踢开了几扇门,“但是我根本就不知道那些东西在哪儿,只能边走边看了。”
“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