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自己喜欢的不得了,却还要将心上至宝推向旁人,果真是蠢。
离朝熠哧笑一声,对他的介意似乎又少了几分,不禁调侃:“你平日里想的还挺多。”
景葵抹抹眼泪,又恢复往日倔强的模样:“要不是因为看在离涣的情面上,我才不会帮你。”
话回正题上,离朝熠换上一副正色问他:“你可知道这几百年里,在这水云山,有哪些人与你师尊比较亲近?”
忽听他如此问,景葵稍做了一番回想:“除去师伯和师姑外,便只有我师兄兆酬了。”
他望向离朝熠:“你是想让我在他们身上寻找线索吗?”
离朝熠点头。
景葵认真思考道:“师伯自打我回水云山之初便已闭关寻不着踪迹,师兄虽看似守在师尊身边,可似乎对师父的事情并不知情,而师祖嘛,他和你父君约定这百日之内不会再出手干扰,所以除此之外,便只有从师姑身上还有迹可循。”
离朝熠沉思片刻,而后道:“想来此事你师伯师姑皆有参与,而这其中让你师尊忘却你我最大的可能便是你师伯对他用了药。”
不待景葵思考,他便命道:“你现在就去你师伯的药访居。”
景葵未做多想,遵从他的话偷偷潜入了往日常来的药访居,那些日子随着金以恒习医,他倒也习得了不少用药的规程,这其中一条便是,所用药材的用量以及被施药者的病症都会一一详细记录在册,以便日后查阅。
他在金以恒的屋内翻箱倒柜,寻得的大多是过往那些门中弟子受伤咳喘的用药记录,翻遍了整个屋子也未寻到关于玉熙烟病症的记录。
翻过最后一面书架,他泄气地一屁股瘫坐在地:“或许师伯用的不是药,是仙术?”
虽未寻得记录册,离朝熠依旧一口否定:“你师尊身体有碍,他必定为其配制过不少仙药,况且以你师叔的修为不足以能够封印你师尊的记忆,此事若非你师祖插手,便定是你师叔用了药。”
“你这么说我倒想起来了,”景葵忽然立直坐起,“以往师伯为师尊配制药方都是独立记录一册,所以我只要找到那本独立的药册,一切便迎刃而解了。”
说罢,他又干劲勃勃地起身,却在起身之间无意踢翻脚边的一株草药盆栽,他正待弯腰扶起,只听得身后“咯吱”一身响,他好奇地转身,便见一面卷册架自动分开两侧,从中现出一道暗室的门。
“原来师伯的屋内竟还另有玄机。”景葵兴奋地惊叹后,便闯入了内里,沿着通往地下室的阶梯逐渐深入其下。
石梯呈旋转势而下,通入底部之后,屋内豁然开朗,四处石壁每隔一尺便有凹进墙面的灯托,屋内燃着油灯,墙面是幽绿的草药,一颗颗犹如抱在一起的婴儿,还散发着苦涩的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