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快了,不是,”算命先生忙掩饰,“这只是一种——形容,形容除灾如除病,我这么说你懂吗?”
不待离朝熠敷衍他,忽有人一巴掌拍在他肩上:“师兄,你又在忽悠哪只没脑子的蠢猪?”
忽悠人的先生:“……”
没脑子的蠢猪:“……”
“我还当是谁呢,”瞧见离朝熠,晓仙女失笑,“原来是嘤嘤姑娘啊,我说谁这么没脑子还听信算命先生的话。”
算命先生用一种鄙夷的眼神平视眼前这位口无遮拦的师妹,腹诽:“你若不是我师妹,我当场拍扁你,你师兄我不要面子的!”
他的装扮虽逼真,然与他接触过一段时日,景葵已发现这张面皮下的真实灵魂,如此闲散不羁,又能一本正经地胡编乱邹之人,定是他那位师伯,金以恒。
原来那时离涣见他时,他便是这般扮相,也难怪她的记忆里师伯会是个老头儿,可对于好色一点,景葵还是有些不明:“你为何会认为他好色?”
师伯虽不是个正经人,可说来也是个翩翩公子,一表人才,绝不如她所说的那般,不待景葵问个究竟,只见幻境中的金以恒理了理衣襟,恢复正经,问晓仙女:“你们认识?”
“何止是认识!”
“何止是认识!”
二人异口同声咬牙切齿,除妖的这一路上,两人早已明争暗斗千百个回合了。
见面前两女对视着彼此电光火石,金以恒也大抵明白了一二,能让师妹如此针对的女人,除了那位四处沾惹桃花的师弟之外还能有谁。
说曹操,曹操便到,金以恒正想着,只见惹得两女相争的小师弟正于此刻进门,一见他归来,那两人便一人一只胳膊上前将他挽住,大有将他扳成两半的趋势。
金以恒一脸看好戏的模样坐在案前观赏这场争芳斗艳的趣事,然玉熙烟见他,却如见了救星,上前拉过他走至摇篮前:“师兄来的正好,你快来瞧瞧她可是染了疾,近几日来总是不进食。”
未曾见过师弟为谁如此焦急,视线在他和红衣女子身上来回打量了一遍,金以恒一脸不可思议:“师弟,你——你竟破了门规私下与女子欢好,连孩子都这么大了。”
“师兄你误会了,她是……”顾及到若说她是舞姬之女,一来会影响这女婴的名誉,二来舞姬无夫诞子许会让旁人轻视,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玉熙烟最终只道,“师兄你还是先看看孩子吧,此事稍后再与你解释。”
见他靠近一岁的自己,此刻离涣提醒一旁的人道:“你瞧,他都已经这么大年纪了,还对我动手动脚,不是好色是什么?”
只见幻境中,金以恒依言靠近摇篮要去为裹在裘被里的人做一些基本的检查,然而小女娃两只白白嫩嫩的小脚抵着他的下颌一脸拒绝,却也不哭不闹,噘着小嘴巴瞪他。
金以恒一手抓住她的脚腕,再次试图扒开她的衣襟,摇篮里的小人一把揪住他的胡子就是不让他动自己的衣物,金以恒无奈,伸手去挠她的腋下,逗得摇篮中的人咯咯做笑。
“我看你倒是挺喜欢他的啊。”幻境外,景葵侧脸望向离涣,揶揄。
离涣别过脸,嘟哝道:“才不是呢,我只喜欢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