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其他人肯定也都是这种想法,所以金玲说完话后,发现自己是多此一举,便等着肖政笑话她。

但肖政不但没有笑话他,反而和她掰扯开了。

“金玲,你那些文章没有白看,我看你已经有自己的知识体系了。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我一直都知道。”

“你这样有想法是对的,我们人和畜生的不同之处就在于我们有一颗发达的大脑还有一颗炽热的红心。身而为人,是要有一点梦想的。但是你说的这两件事都不好达成。”

“我知道,但我想试试。”金玲笑着说。

肖政摸了摸她的脑袋:“爷爷的意思是,光在这土地上,是没法达成的你需要有一个标准的真菌学实验室。”

“啊?”

金玲觉得,自己对肖政的了解还是不够。

到底是怎样的机缘巧合才会让一个只读过几年私塾、常年混战在野外、最后又被打到农村来住牛棚的老人提起“实验室”这种东西?

“爷爷,你还知道实验室啊?”

肖政便笑道:“”爷爷为什么不能知道实验室?”

他说着,将视线投向小溪的另一边,仿佛回到了时间的洪流尽头。

“你需要有一个标准的真菌学实验室,将你想改造的真菌放在显微镜下,记录他们的表观。”

就像是一个满经沧桑的木头人,他的身体一动不动,只有那沟壑满布的嘴在微微动着。

“你记录好它们的表观,就可以开始探索它们的基本结构。你穿上白大褂,戴上无菌手套,粉碎它们,分离出它们的细胞壁和细胞质。”

“剩下的核酸物质不好研究,但已经有人提出来了,你可以以此作为创新的突破口。”

“等你经过一系列的实验找到了决定真菌毒素的结构和物质,你就可以对其进行改造。就像是拔掉毒蛇的毒腺一样,也能拔掉这些真菌的毒腺。”

金玲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