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刘竹愣愣地看着她妈。

金玲也抬起了头。

吴老师兢兢业业、事必躬亲,为人又亲和,谁被打也不该是他被打啊!

再说了,这年头谁敢打老师?

正疑惑着,又听刘竹妈道:“就前两天,回家路上被打的。公社在查呢,听说没查出谁干的,大家觉得可能是学生打的,可能吴老师太严格了吧!”

刘竹妈继续叹气:“多好的老师啊!还会把自己带的饭菜给那些苦孩子吃。你们这些小孩子不懂事啊,怎么下得去手!”

一番话让三个孩子都沉默了。

他们都在公社小学读过书,学校老师不多,城里的老师都不爱来,来的基本都是赤脚老师。

他们学历不高,但基本都是周边的人,很懂农民的难处,非常体贴他们这些孩子。

席间的气氛渐渐有些压抑,刘爱文气得干脆不吃了,刘竹也放下筷子叹气。

只有金玲一直在吃。

她放下筷子,摸了摸肚子。

吃饱喝足,该干活了。

于是那几天,刘爱文非常生气。

堂姐又出门了,没带他。

堂姐又和一帮七八岁的小孩子叽叽咕咕说了什么,却不让他听到。

堂姐宁愿和村里村外的老婆子聊天也不和他聊,堂姐还把糖和饼都给那些个碎嘴婆子了!

这是在干什么啊,他的亲堂姐!

难道他不读书堂姐就不爱他了吗?

直到半个月后,一个天大的消息在村里传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