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能理解,毕竟刘慕梅和两个弟弟夏天也不穿鞋。

可冬天那三孩子有鞋穿啊,碎棉布缝的棉鞋,暖着呢!

金玲呢?细细一想,下雪连天都是穿草鞋!

前几年他们没留意,毕竟这年头谁家不是过得紧巴巴?

但金玲被家人虐待的事一出,很多东西看起来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于是有那看不过的又阴阳怪气说了句:“还过年穿,过年就穿在你弟弟妹妹脚上了!怎么就这么偏心!”

村支书走进来,摸摸金玲的脑袋,朝徐桂枝冷冷一笑:“桂枝同志,我跟你们队长说了,明天上工你割东头那块稻子!”

徐桂枝一个趔趄差点没给他跪下。

东头的稻田蚂蟥出了名的多。

那蚂蟥好吸血,趴在你小腿上一点感觉都没有的,等有感觉了,开始痒了,蚂蟥的肚子都被你的血给撑大了。

这年头一滴血多难养,吃几个月都补不回来,谁愿意去割那东头的稻子啊!都是进牛棚的才不得不去。

她越想越憋屈,正要撒泼,她那对双胞胎儿子来了。

双胞胎里那个小的老老实实说:“妈,爹叫你回来了就去田里干活,别再耽误了工分,还说你都在镇上偷懒这么久了。”

“噗!”

看热闹的人一个个笑得捂住肚子。

徐桂梅顿时一口气梗在喉咙,差点被气得翻白眼!

从那以后,她家有大米饭吃绝不敢给金玲喝稀粥,骂谁都不敢再骂到金玲头上。

金玲也很“好心”地放她过了几天清净日子,每天天不亮就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