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月明星稀。
叶暖看向狭窄漆黑的长巷,想了片刻道:“胡府守卫都如此森严,城主府肯定更多人。先前流毓送我的令牌我还记得模样,我现在画下来然后找人雕刻,明日再混进城主府如何?”
戚无泽一想到令牌是自己丢回去的就一阵懊悔。
他点点头,带着叶暖重新找一家客栈住下。等叶暖画好后,嘱咐她注意安全,自己去找铺子打令牌。
先前他们找人的时候看到过两间雕刻铺子,戚无泽很容易就找了去。铺子的掌柜已经关门歇息,被他直接提溜起来,用刀架在脖子上盯着刻。
掌柜知道这是少君令,但性命攸关,不刻也得刻。忙乎两个时辰东方落出鱼肚白,檀木描金的令牌总算是刻好了,戚无泽把令牌揣进怀里,又摸出一锭银子放到掌柜面前威胁道:“嘴巴紧点,今晚的事只当没发生,要是敢说出去,我定来找你。”
老板吓得连连点头,等戚无泽翻出屋子,才战战兢兢的嘀咕:“这年头男子不在家相妻教子,跑出来动刀动枪的肯定是没人要。”
还没走远的戚无泽脚下被绊住,险些一个狗吃屎摔了出去。
流光城是什么鬼地方,得快点找到那两个臭小子,赶紧走,太吓人了!
莫把他的阿暖教坏才是。
戚无泽摸到客栈时叶暖还没醒来,床上的人容色倦怠,显然很久没睡好。瞧她睡得正香,他干脆走到桌子边趴着眯了会儿。
日头照进窗户,外头人声鼎沸,叶暖突然惊醒,掀开被子下床。瞧见趴在桌边刚好醒来的戚无泽,急急的问:“怎么不叫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