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这个人却跟他说,其实他和墨江没什么不同。林苏和突然很想把墨江用在叶涵身上的手段,弄到白非的身上试试。让他也看看,如果他和墨江一样,会是什么样的面孔。
白非站起身的时候,又扯到伤口,痛地蹲了下去直呼气。林苏和看着他这个狼狈的样儿,脑海里刚刚浮出来的可怕念头登时烟消云散,扶着他坐回沙发上,怨怼地说了句:“你在这个时候能不能少说少动,命还要不要了。”
墨常到别墅的时候,叶涵就坐在客厅里整理自己的手稿。他把这段时间创造的谱子都整理到了一起,然后用一个精致的手账本根据风格的不同进行了细致的分类。
墨常的额头渗着密密的汗,他站在门口的时候却不敢进去,叶涵把手账放在了抽屉里,把钥匙递到他手中说:“等你接了白非回来的时候,给我经纪人让他帮我保管。”
墨常驻在原地不动,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他心里着急的不行却又不敢表现出来。他说不出要把叶涵拿去换白非的话,但是每个动作却仿佛都是这么想的。
叶涵见他愣着不动,笑着用衣袖擦掉他掉落在脸颊的汗珠,直视墨常的眼神中不带一丝恐惧。他看起来并不像一个慷慨赴死的义士,反而坦然地只像是墨常来接他去个简单饭局。
“在墨江的手里,他会死,我不会。”叶涵轻轻地一句话,像是在安抚墨常,也像是对自己这烂透了的一生的认命。“说出来你可能会骂我不自爱。其实,我偶尔也会想回去。”
他对墨江,是旁人理解不了的感情。是一种臣服,是一种依赖,是一种病态的爱恋,是一种此生的在劫难逃。
说完那句话的叶涵,不敢看墨常的眼睛。他低着头朝门外走,踏出门口的时候阳光有些刺眼,他却偏要迎着光的方向去注视太阳。于是,刺的眼泪簌簌地往下流,嘴角却是微微上扬的。
就是之前一直筹备的环球巡回演唱会没了,有点可惜。
还剩一个小时的时候,他们的车被堵在了岳浦大桥上。桥上发生了重大交通事故,三辆车发生了连环相撞,前后的车流都动弹不得。墨常每隔一分钟就看一次时间,频频低头的动作也无法缓解内心的恐慌。
他甚至试图给墨江打电话沟通,说这样的突发状况能不能宽限一小时的时间,墨江听闻大笑,谐谑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到叶涵的耳里:“奴隶,告诉他,主人制定的游戏规则可以更改吗?”
“不能。”叶涵习惯性的回答墨江的每个问题,字正腔圆认真地答道:“无条件服从主人的一切命令。”
墨常气急,抓着叶涵的手就把他拉下车,一千多米的距离跑得两人气喘吁吁。避开了堵车点重新打上了一辆出租的时候,两个人伏在汽车后排累得喘不过气。
离目的地还有五公里的时候,叶涵终于顺过气,看着墨常着急失控的样子,竟笑出了声。
“我一直以为你是个精致体面的大少爷,没想到还能有这么一个人,让你急的如此失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