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阳光明朗,蝉声喧闹,与此同时,宣平侯府外墙的树荫下伫立着几个身影。
江殷双手环抱靠在墙上,英气的眉拧成结,一只脚时不时地敲打着地面。
他嘴里叼着一根狗尾草,面色凝重紧张地盯着墙上,迫切地等着何羡愚的归来。
江殷身旁,一左一右还有着两名与他年纪相仿的少年。
左边的公子哥席地而坐,一袭牙色圆领袍,发冠齐整,只是隽秀的面孔上倦意满满,时不时地打着哈欠,一副提不起精神的样子。
右边的人则规矩站立,一袭玄衣,闭目养神,是个面容冷峻的冰山美少年,他双手环抱着一把玄铁剑,看起来人狠话不多。
“何羡愚怎么还没出来!这都半个时辰了,交代给他的事情办成没有?”江殷吐掉嘴里的狗尾草,拧着眉等着已经很不耐烦。
牙色圆领袍的懒洋洋打了一个哈欠:“你嫌他慢怎么不自己进去?”
江殷争辩道:“我这不是都放血了么?他给我送信,我请他吃饭!”
牙色衣少年看过去,揶揄笑道:“我信你的鬼话?我还不知道你?你不就是觉得上回当着人家姑娘的面被赶出荷香宴丢人么?这有什么不好承认的?”
江殷有被戳中,脸一红,更大声地把话压了过去:“不行吗?我不要面子的啊?徐云知,我发现你这人废话怎么这么多,你是情圣?”
徐云知又打了个哈欠,一副没睡饱的样子:“你连鸿雁传书这种老土的事都做得出来,你还要什么面子?而且你就算送上去,陆三也不一定会看,你就看上回荷香宴,她搭理你了吗?人家根本就不想搭理你,说不定她还忌讳你的出身。你这么热情洋溢巴巴地往人家身边赶,跟我妹妹养的那只爱舔人的狗有什么区别。”
“你说谁是狗?”江殷伸手就揪住徐云知的衣裳。
徐云知打着哈欠拂开他的手,说出的话比谁都欠揍:“谁巴巴的赶上去谁是狗,不信你问容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