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五载匆匆如流水,赵承誉也有坚持不下去的时候。
这些年他将国事处理的利索,朝中再无人提及后宫选妃之事。
他怕忘了阿音的模样,总是要在念经祈福之后,洗净手画上一副阿音的画像。这么些年,旁人都说赵承誉其实早就忘了皇后,只不过碍于面子才放不下,毕竟当年立后之事那样轰动,话又说的很满,他不好失了承诺再去收用旁的女子。
唯有赵承誉与他身边亲近的人才清醒的知道,他无时无刻不再想念着阿音,活着的人才最痛苦。
这日养心殿外一阵躁动,赵承誉缓慢将画像收好,起身离开内室时,他看见同先帝模样相似的中年男人站在他身前。两两对望,对方并未动手,赵承誉亦是毫无波动。
直到他听见对方提及阿音,才缓慢抬眼。
“其实我从开始,就知道你对阿音情根深种。别怪我,要怪只能怪你我所求相同,注定只能活一个人。”赵钧手中握着剑,他道:“其实你一直很好奇,你身上那蛊虫是谁人所下的吧?”
赵承誉道:“是你。”
赵钧弯了弯唇:“若不是因为你起初就喜欢上了她,不愿取血,我也不会为你二人下蛊。”
赵承誉是个聪明人,赵钧只需要简单说上几句,赵承誉就明白了过来。原来他们从一开始都只是活在别人棋盘上的棋子,从被操控开始,爱恨情仇就由不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