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了?”皇帝沉声阴鸷地问道。

“卑职本来是不想答应的,但是前几年卑职的大儿子正在应征参军,卑职的夫人天天忧心挂念,一听到将士们可能在外都吃不上东西,将心比心,便劝说卑职不如将官盐与铁器售卖一部分给梁大人。”

说到这里,李县令慌张地强调:“不过卑职并不知道他们竟然会用十倍的高价买给百姓,若是卑职知道,定然不会同意啊,陛下,卑职也是被蒙在鼓里头啊!”

“你可有证据证明,来同你交接的人,就是朕的禁卫军副统,梁辽?”

李县令扒开自己的衣服下摆,从裤袋里掏出一个玄铁制的侍卫腰牌,上面正正好好地刻了“梁辽”二字,下头还有一个特殊的篆形符文。

皇帝扫了一眼,冷哼了一声:“玄铁为碑,朱笔为文,阴阳篆刻,沈字符文,果真是禁卫军的腰牌。”

他把茶盏重新抬起来,瞟了一眼立在旁边的贺君知,问道:“你还有什么关于太子的事同朕汇报,现在也一并报了吧。”

贺君知低着头,从袖子里取出一叠纸契,交给皇帝身边的文公公。文公公小心翼翼地接了过来,放在玉制的托盘之中,上呈给了皇帝。

“这是……”皇帝粗粗地翻看了两眼,“是酒楼的纸契?你给朕看此物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