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知道傅四爷向来日理万机,别人和他约见的时间都是以分钟论的,今天也不知道是刮得什么风,居然让这尊大佛提起兴趣来探访他这个不算出名的小剧组。

他环视着周围演员神情不一的脸,暗地里摇了摇头。

今天的拍摄进度恐怕要落下咯。

而沈忱见了傅时深,却并没有觉得多惊喜,反而有些挑衅般冲他挑了挑眉。

这就是有公事要办?

傅时深同沈忱略带审视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下一瞬他便错开了眼,若无其事般示意段善林可以开始拍摄了。

沈忱对这人堪称自欺欺人的表现逗得有些哭笑不得,虽然傅时深此行并未知会他,多多少少有些武断的意味,他却清楚这大概是对方在变相表达对自己的关心,可能今晚回到酒店后他会告知对方做任何与自己有关的决策是都要征求自己的意见,但此刻对这人却完全没有生气的想法。

他原本便不是一个斤斤计较的人,况且以后还有相当长一段时间要和傅时深朝夕相处,他会以十分认真的态度开处理两人之间的关系。

于是他假装对傅时深视而不见,找准机位在原定位置站定后冲段善林打了个OK的手势。

他要拍的这一幕是晏徽朝即位的那一日,在皇宫中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让刽子手将曾经欺辱过自己的三个太监凌迟的戏,在影片中编剧也是采取的这种插叙方式,先将晏徽朝塑造成一个作恶多端的昏君形象,随后笔锋一转,将他悲惨凄苦的童年引出,就在读者对这位少年皇帝满怀唏嘘的时候,再以一个悲剧收尾,仿佛一声惊堂木响,留给众人无尽唏嘘和遐想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