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被傅时深带到地下车库塞进汽车后座,沈忱才终于找到机会表达自己的疑惑。
“那个。”他弱弱地举起了手。“所以我们是要去哪?”
“你不是要回凌城拍戏么,正好,我最近要在那边出几天差。”傅时深打开另一边的车门,在他身旁坐定,接着慢条斯理打开前座司机刚刚递过来的电脑包,掏出笔记本架在了腿上,一副准备认真工作的样子。
“顺路送送你。”
沈忱:???
真的吗我不信。
他朝傅时深投去一个充满审视意味的眼神,沉默地表达着自己质疑,只是对方满脸严肃地盯着笔记本屏幕,十分忙于工作的样子,对沈忱的质疑态度完全熟视无睹。
好吧。沈忱在心里叹了口气,默默接受了对方的这个说法。
他向来不是爱刨根问底的人,就像方才见证了傅时深同他母亲的相处模式那样,他虽然对母子俩为何会产生如此深的隔阂十分好奇,不过眼见着傅时深并没有同他细说的打算,他便十分知趣得也半字不提。
人生在世,无论泼天富贵还是穷困潦倒,谁能没点自己的秘密,又有多少人愿意将伤口撕裂给旁人看呢。
他不了解情况,更没法感同身受,所以对傅时深是万万无法开口说出那些看似悲天悯人实则苍白无力的安慰的话,能做的不过是将这份探究欲望深埋进心底,用与往常别无二致的态度同他相处,不让对方感受到一丝一毫的怜悯或者产生某种令人心烦意乱的被窥探感,仿佛平白就比人矮了半个头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