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深被这几声气的满脸菜色,若是现在换成旁人站在他面前恐怕已经不知道会死上多少回了,可偏偏惹得他勃然大怒的是他心里有些亏欠的小嫩草,这人外表看着绵软温和,实则却软硬不吃,内里有着一把任谁都啃不动的硬骨头。
连傅时深自己也不例外。
他这口气不上不下的卡在心里,面色几番变幻后最终也还是只能狠狠横了青年一眼,接着怒气冲冲的摔门而去。
待这尊大佛走后沈忱长吁了一口气,拍了拍跳的有些过快的心口。
这次他说话做事都没留余地,这位爷被狠狠挫了面子,大抵是不会再来找他。
虽说这种做法可能会招致一些不必要的麻烦,甚至傅时深会当场翻脸将他打一顿也说不准,不过只要能从根源解决这个令他无比烦恼的问题,沈忱还是愿意铤而走险一次。
他在休息室休整了几分钟,调整好情绪后下楼向傅祁鸿辞别。
虽说宴会进行到一半便离开着实有些失礼,可惜沈忱现在的心情实在糟糕,根本提不起情绪同他人无虚与委蛇。
他甫一下楼,便收获了在场所有傅家人饱含惊诧的打量视线,他们显然瞧见了傅时深怒气冲冲离开的场景,当时一个年轻小辈不长眼色,端着杯酒还想同这位爷攀谈一番,却被对方一脚踹了个结实,从始至终连个眼神都不带落在他身上的。
当时二楼里只有傅时深和这个小艺人,谁惹得他勃然大怒,自然毋庸置疑。
眼见着始作俑者居然全须全尾的从房间走了出来,连根头发丝都不见少的,众人看他都仿佛活见了什么妖魔鬼怪一般,除了这人给四爷下了降头,似乎再找不出其他理由解释眼前这情况了。
傅祁鸿更是一改之前的不屑,直接对沈忱竖起来大拇指。
“年轻人,有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