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奇怪,傅燕河虽说殷殷切切将暮云生唤来自己身边,一顿饭下来却也没多看他几眼,只顾着跟其他人谈笑风生,仿佛跟身边坐着个透明人似的,完全是视而不见的态度。
沈忱自己倒也乖觉,低敛着眉目兀自安静坐着,一顿饭的功夫也没动几下筷子,存在感低的几不可见。
其他人对两人的关系虽然好奇,却也知道这不是自己该问的,在傅燕河没有指示之前也只能将暮云生当空气看待。
倒是饭局快结束时傅燕河朝他们敬了杯酒,所有人都诚惶诚恐起身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待众人正要落座时,傅燕河却笑眯眯的按住了暮云生放下酒杯的手。
“云生,我们也只是一段时间不见而已,不知为何总感觉你跟我生分了不少,不如这样,你陪我喝两杯,正好也借机修补下我们的情分怎么样?”
这番话说的情真意切,却教密切关注着席间二人动向的众人纷纷心头一动。
他们知道,重头戏要来了。
只见这个自开席后便一言不发的小艺人难得沉默了片刻,再抬起头时眼中依旧是一派温软笑意,教人全然猜不出他的喜怒来。
“傅少,不好意思,我最近身体有些不适,这次恐怕不能陪您喝个尽兴了。”
沈忱这话倒不是推辞,他今天坐了许久的车,一整天都没怎么吃东西,而这句身体恐怕胃上有些毛病,及至现在已经隐隐有些作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