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鸿飞叹了口气,来回打量着宋贤飞,既有愧疚也带着欣慰。
宋贤飞被领养人带走后,再一次得知他的消息时,电话里告知的不明不白,说是什么人在医院,后事之类不吉利的话。
十几年前的交通不比如今发达,当院长的听说孩子出事,一颗心火急火燎,坐了一天的长途从县城赶到了另外一个省市,辗转半天才来到宋贤飞所在的医院。
只隔着玻璃看去一眼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孩子,邱鸿飞双膝一软,当场就跪在病房外嚎啕大哭了起来。
之后他会让每一个被领养走的孩子回书信给他,每年不定时也不定量,不管多少封,他都会抽出时间认真读完,将信件的寄件人一一分开存放,知道他们平安无事就好。
后来直到通讯发达,信件邮递的方式也逐渐被取而代之,联系也慢慢少了下来。
邱鸿飞只问了些宋贤飞近来的状况,得知他从大企业里离职时有些唏嘘不已,但听到他想自己做点生意的想法又不免持赞成态度。
“做些生意好啊,这样还没有老板在上头支使,自己就是个小老板。” 邱鸿飞由衷替他感到高兴,顺口一问,“有想好要开什么店吗?”
宋贤飞笑着摇了摇头,说决定才刚做下,连店铺都还没来及找。
随后他望了望四周,下意识去找寻程弋的身影,孩子群里没看到,最后视线落在了那棵枝繁叶茂的绒花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