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里活着的人除了自己就只有宋贤飞,程弋打消了那些乌七八糟的念头,十分不爽地摸到宋贤飞的胳膊,将人从地上直接拽起。
“我擦……” 程弋没好气地吐槽了句,“你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 抱歉。”
宋贤飞的声音好似噎在喉咙里,能听出来像是不怎么舒适。
“你没事吧?” 黑暗中看不清彼此的状况,程弋只能贴近他一些询问状况。
宋贤飞这次却迟迟没能回答,反倒呼吸声越来越重,喉咙间发出含混不清的声响。
“姓宋的你怎么了?” 程弋焦急间拉了他一把,没曾想宋贤飞顺势就倒在了自己怀中,像是一个大型的布偶,软绵绵的寻求一个倚重。
那股更浓烈于手帕上的味道一下窜入了鼻尖,程弋只呆愣了几秒,即刻把宋贤飞牢牢固定在身上,以防止真的伤到对方脑袋。
怀中的躯体不知因何缘由一直在不停地发抖,像是浸泡过冰水一般冰冷僵硬,宋贤飞脑中一片混乱,也不顾对方是谁,就像只受伤的小动物般蜷缩在程弋身上试图寻求安慰。
程弋想到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怕,宋贤飞应该是在惧怕什么东西,比如怕电梯突然坠落或是在…… 怕黑?
“宋贤飞。” 程弋呼唤着他的名字,用力抱住宋贤飞试图渡给他点安全感,两人胸口此刻紧贴在一起,此起彼伏的呼吸尤显得格外清晰。
在国外的那段时间,程弋虽然没怎么认真听过课,但偶尔会接触些杂志和报道。
宋贤飞的状况他好像在某本书中看到过,反正类似于某种心理性疾病,但具体的内容他记不太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