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四爷?”走神的他没听到身畔的呼唤声,直至富察氏连唤了两声,他才回过神来,哑声道:
“何事?”
他的神色明显疲惫,眼中藏着深重的心事,富察氏看得出来,却未明言,只柔声提醒道:
“四爷可是饮酒过量不舒坦?我给您倒杯茶解解酒。”
他不渴,也不困,他只想尽快得到苏云禾的消息,可富察氏才进门,她是皇帝钦赐于他的福晋,他不能怠慢。
无奈之下,弘历只好接住她端来的茶盏,象征性的饮了一口,而后便放在了一旁,
“今夜喝高了,不便圆房,改日再说吧!”
纵然心中有疑惑,富察氏终究没多问,十分顺从的为他宽衣,服侍他入帐就寝。
本该是圆房的大喜日子,新郎官儿却翻了个身,背对于她,一声不吭,富察氏猜测他可能对这桩婚事不满,可婚事是由皇上做主,谁又敢反抗呢?
说到底,皆是身不由己罢了!改变不了的,只能认命。
轻叹一声,富察氏不再多想,闭眸先歇。
此时的弘历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他一直在等着,等李玉回来报消息,可直等了一夜,也没有任何关于苏云禾的消息传来。
苏鸣说她没回来过,暗卫也没找着,她究竟去了哪里?仍躲在城中,还是已经出了城?
不甘心的弘历亲自去往苏家,挨个儿询问,苏念柔是云禾最好的姐妹,他以为念柔会知情,遂向她打探,
“上回你见她时,她可有跟你说过什么奇怪的话?或者说她想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