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天魔功有九层,但历代魔教教主最多也只能练至八层,从未听说有人能练到九层的。然八层已是臻入化境,无所不敌。”
“夜霄已练到八层?”
白九点了点头,接着说道:
“虽八层和九层就差了一层,但这一层比前面加起来都要难的多,听说从未有人成功过。又有八层至九层困阻重重,稍不留神就会走火入魔。魔教曾有一任教主不信邪,励志突破九层,然终究还是失败了,魔教也是因此元气大伤,差点断了传承。”
“那夜霄是在没事找事?”亦浅不由挑眉。
“话也不能这么说,就像这茶杯,你不停向里面灌水,水终是会溢出来的,人也是一样。”
白九笑了笑解释。
亦浅诧异,又问:“哥哥,你怎知道的这般清楚?”
想到唐素烧掉的那本书,又看了眼此时疑惑的亦浅,白九高深莫测地笑了笑。
亦浅见他不答,还装模作样,懒得配合他装神弄鬼,便转眼又看向唐素。
白九见她没有再追问,可惜地叹口气,但也不着急,也看向唐素。
夜霄气冲冲走后,唐素并没有立刻洗漱就寝,而是拨弄着手腕上的珠串,一副颇为心烦意乱的样子。
亦浅无聊地数着她手上珠串的个数,然后秀气地打了个哈气。
这边唐素好像下了什么决心,突然站起,然后身手敏捷地从窗子翻身了出去,一个纵越人就不见影了。
亦浅一脸呆滞,回过神来问:“她这是去找夜霄啦?”
白九一副理所当然:“不然她还能去哪?”顿了顿,又颇为坏心地反问:“那我们要不要凑上去看看?”
亦浅露出一副难为的神情,显然心里在天人交战,但还是痛苦地下定结论:
“不好吧,这大晚上的,她应该很快就回来了。”
白九对亦浅艰难下的决定很满意,但又不能流露出来惹她恼羞成怒,只好憋住了笑,继而问到:
“那她是做什么去了?”
亦浅正为自己不能跟上去懊恼,又为自己的节操而赞叹,闻此就自然接到:
“自然是送些信物什么的以表心意吧,毕竟话本里都这么说,将军出征,爱人送护身符保他平安。夜霄虽不至于出征,但照你的说法,也是差不离了,九死一生嘛。”
说完亦浅想到什么又义愤填膺地接着说到:
“不过话本里出征后的结果可不怎么好哩,不是将军战死,就是将军失忆还从边境带回一个小妖精,真是可气。”
白九看她转眼就跑弯了,还没来得及提醒回归正题,就见唐素一个翻身又翻回了屋内,吓得亦浅一个踉跄,赶紧两人扶住,正要嘱咐当心,又听见亦浅悲愤地大声喊到:
“唐素脖子上的那个上好羊脂白玉的小佛呢,就是雕刻着灵芝花样的那个?”
白九受不了般地捂了捂耳朵,心想你刚不是还言之凿凿地说是送信物去了,怎么如今就大喊大叫地一副不能接受的样子。
又十分感叹亦浅的好眼力,连唐素藏在衣内小佛的花样都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