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椿迟疑好半晌,一面注视着货摊,一面后退摇头。
知道他们手上已经没有所谓的银钱了,再馋也只好用力地忍着,拼命在心里念佛。
渐至日中犹未出城门,四周却开始飘起了致命的食物香气。
嬴舟领着小椿在一家铺子屋后的台阶上坐下,把仅剩的两块饼分了分,打算就着凉水对付一顿。
太凄惨了,明明昨天这会儿还在大鱼大肉,“今非昔比”简直就是为他们而造的。
“是昨晚的酱肉饼吗?”她满脸写着高兴,“好在买多了,这家的饼皮薄馅大,芝麻还放得很足。”
“哇,隔了夜也那么好吃……”
嬴舟托起下巴,在边上一声不吭地瞧她欢欢喜喜地表演,终于开口道:“小椿。”
“你其实还是很想在城里多住几日的吧?”
视线中的人吃饼的动作显而易见地一滞。
良久,她转过头来,整张脸好似都被“眼泪汪汪”四个字噙满了,吓得嬴舟一怔。
“呜呜呜……”小椿无比心酸,“我想啊。我好想好想的……”
去了炎山也不晓得今后还有没有机会再回来,她把在外面的每一日都掰成了八瓣去花,每一座城镇哪怕边边角角都要看上好几遍才舍得抽身离开。
开封。
这样美的地方,她原是打算住个十天半月才走的。
嬴舟叹了口气,拿手指去替她擦眼泪,“既是不想,干嘛还那么积极地赶路。”
小土狗跟着狂乱地摇尾巴,绕来绕去地蹭着小椿企图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