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扬责备地瞥了那朝三一眼,对他的愚笨感到十分同情:“如今大家在鸱鸮布下的结界之中,既是施术者,当然对我等的一言一行了如指掌。作为阵主,想要隐藏气息是很容易的事。”
众人闻言,不禁发愁地议论纷纷。
“那可怎么办?”
“这不是没办法了吗……”
蹲在囚笼中晒太阳的青蟒漫不经心地听着他们七嘴八舌,姿态闲适地屈起一条腿:
“有办法啊。”
他轻描淡写地开口,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语气,“夜猫子嘛,又没成精,是抑制不住本性的。你们中间不是有只花栗鼠么?变成了原身往林子里跑两步,相信很快就能把它引出来。”
那只金花鼠还是个正值妙龄的姑娘,闻之大惊失色地抱住了自己:“我、我不去!”
众人立刻往她的方向望去,兀自咂摸了一下这个提议的可行性,便有人站着说话不腰疼地反驳:“嗐,这有什么,你是精怪,它是畜生,你那么大个人了,还怕它不成?”
“你不怕,那你上啊!”后者气得炸毛,“感情去当诱饵的不是你!”
“我不过是替咱们大家着想嘛……”
寒洇饶有兴致地围观他们吵嘴,继续煽风点火地出馊主意:“不愿意?也行啊,不是还有树精吗?听闻树精的血里带着汁液的甜味,鸟类都很喜欢,叫她放点血也成——”
他大拇指示意旁边的小椿。
话还没说完,嬴舟就肃然厉色道:“这怎么行!”
没料到他一口回绝的那么快,小椿顿时有些奇怪地偏头看了一眼。
她自己倒是不觉得有什么。
虽然打从炼成了白栎壳,就很少再受过皮外伤,但非常时期,为了早些破开阵法,划个一两刀子,不要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