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不安全,你回去也来不及了啊。
她暗自腹诽,又转目去看嬴舟。
大概是白栎果渐渐有了作用,他脸色好看许多,没此前那么苍白憔悴了。
火焰烧着柴哔啵而响,跳跃的光打在嬴舟面颊上,眉宇间的痛苦之色眼瞧着散去不少。
小椿托起腮,无所事事地卷着自己的头发把玩。
目光不自觉地,就从少年的眉目辗转移到了他的耳朵上。
嬴舟半兽化时发丝是偏灰的,与犬耳的颜色相得益彰,那耳上的毛又细又软,还有些长,流苏似的光滑且亮。
她之前摸过,手感至今很难忘,当下就还想再摸一次。
毛色灰白的耳朵在她手没靠近之前似有所感地扇动了一下,本能地往后别去,想要躲开。
小椿用指腹轻轻捏住——薄得几乎能感觉到骨头。
滑软细腻,比绸缎还舒服。
她把那扇耳朵掀起来,后者很快又垂下去,掀起来,又垂下去,玩得不亦乐乎。
而就在此时,嬴舟的身侧隐有淡淡的,燃着火苗的光倏忽在其轮廓间亮了亮。
小椿怔愣地瞧着他的体型随之缩小,再缩小,满眼地呆如木鸡。
大猞猁在不远处看火,余光瞥到了,有些见怪不怪地拿棍子捅捅干柴,小声地自言自语:“我说吧,叭儿狗。”
小椿趴在石台边上,两腿近乎是跪着的,双目眼巴巴地注视着对面那一团灰白细长的毛茸茸,险些放出光来。
啊,好可爱,好可爱,好可爱啊!
*
寅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