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零九听到他轻描淡写地说那些人已经死了便不由打了个寒颤,再度认识到他不将人命当一回事的可怕态度。

姜莞依旧低着头,长睫将她眼中所有神情都盖去,让人难辨她神情。

“可是他们又不听我的,守在我身边让我觉得我像个人犯。”姜莞语气松了些,看样子也不是一定要出宫。

姜琰微微一怔,旋即笑道:“他们怎么敢不听你的?谁不听你的你杀了谁就是。”

姜莞语气嫌恶:“我才不要。”

姜琰便神情自然地解下腰间一块铁质令牌递到姜莞面前:“拿着这个便没人敢不听你的了。”

姜莞看到令牌缓缓抬眸,只见姜琰笑容坦荡,仿佛在做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她也没矫情客气,将令牌拿在手中,入手冰凉。

她并没有问这是什么之类的无意义问题,将铁令牌翻来覆去地看,又问:“那你怎么办?”

姜琰冲她露齿一笑,瞧上去狂妄极了:“便是没这令牌,谁又敢不听我的?”

姜莞不客气地将令牌收起:“姑且不走了,再住几日看。”

姜琰发自内心的开心:“哪里都不及宫中安全,你住在这里是最好的。”

他再看向谢晦,也不觉得他像平日里那样烦人,反倒说:“你救郡主有功,放你走不可能,我已经吩咐太医给你用最好的伤药为你治伤,你好好养伤就是,暂且也不必服侍郡主了。”他这话同样是说给姜莞听,让她少对谢晦上点心,反正他已经为她嘱咐太医多加照顾谢晦了。

谢晦只应一声:“是。”要多冷淡有多冷淡,堪称敷衍学高级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