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晦:“死人不对。”

“日日都有人死,怎么不对?”姜莞挑眉,明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刻意曲解。

谢晦说得具体:“那么死不对。”

“怎么不对?”姜莞问。

“将人打死,有违律法。”谢晦一板一眼道。

姜莞瞥他:“那你去报官啊。”

谢晦也不傻:“我是逃犯,去了先抓我。”

姜莞忍俊不禁,隔着面纱笑看向他:“你知有不平,却不报官,本就不是什么好人,何必伪善呢?谢晦。”

谢晦的心忽然被她击中,倒不是她的美貌或性格打动了他,而是因为她那句话。

本就不是什么好人,何必伪善。

他一直不明白自己学他人做人算什么,今日方知晓,是伪善。

“你娘只要你做个好官,又没要你做一个善良的官。所以谢晦,你何必让自己去适应你并不适从的东西呢?”明明二人之间有两道面纱相隔,谢晦却觉得自己感受到了她的目光。

一种充满诱惑、恶意而让人无法拒绝的目光。

“你天生就对这个世界没什么感情,何必委屈求全,假装自己是个正常人呢?很累吧。”这是她第二次在他面前谈及他的不同之处,且这一次她挑得更明,没有一笔带过。

谢晦不言不语。

零零九感到不大对劲,可它并不能插手这一切,唯有在姜莞脑海中空喊:“姜莞,你在说什么?”它再度感受到一种剧情完全不受它掌控的心慌感,上一次有这种感受还是在姜莞跳崖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