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零九也被她吓了一跳,麻得半天说不出话。它义正严辞地拆穿她:“我都听到了,分明是你让圆圆告诉他爹在人多的时候提出去向谢晦借粮的事。”
姜莞毫无被拆穿的自觉,底气十足:“你也说了,我只是让他提个借粮的建议,后面种种可没有我一点事,不要冤枉我嘛。我只是给村民们出个主意,不让他们饿死,怎么就错了呢?我好委屈,好伤心啊。”
零零九被腻味得不行,又驳不倒她的歪理,感到人类才会有的堵心。
姜莞收起做作,忽然很平静地道:“其实人总会有作恶的想法,有时候只差一个契机,而我,只不过是给他一个由头罢了。”她竟然承认。
“憋着多不痛快啊,释放一下也没关系的。”姜莞话中带了笑意,“我可不是给谢家村村民们一个作恶的由头哦,我是给他们出谋划策的。”
“那你是……”它话说到一半,忽然意识到她刚刚说的是“给他一个由头”。它还不算太笨,很快想明白姜莞说的是谁。
“没错。”她垂眸望着自己斗篷上精细的云纹发呆,“我说的是谢晦。”
“一个没有感情的人,面对全村的背叛,会做什么呢?”姜莞眼睛弯弯,“我还是很期待的。”
零零九感到一阵恶寒,被姜莞吓得完全说不出话。
墙那边在一片沉默后终于重新有了声音:“那,那就这么做吧。”
零零九心情顿时变重,这些人果然还是要这么做。姜莞何止是给谢晦一个作恶的由头,更是给这些村民们一个作恶的由头。
它更加坚定了一件事,惹谁都不要惹姜莞,它要小心自己祸从口出。
接下来村民们便商议起来如何去向谢晦借粮。他们讨论时用的借粮的名义,实际上却是在说谢晦如果不从该怎么制服他。
“谢晦有把子力气,咱们要趁着他对咱们不防备时再出手。咱们去的人最好都先藏起来,再叫几个与他相熟的人露面与他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