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零九觉得自己会去和姜莞讲道理是件很愚蠢的事,她永远是对的,哪怕理不直气也很壮。和她争辩自己只会是输家。
姜莞气鼓鼓地摸出枚果子,泄愤似的咬了一大口。
零零九觉得她是把果子当作相里怀瑾的头了。
相里怀瑾这一去直到姜莞把果子当晚饭吃也没回来。哪怕在山中,靠着零零九,姜莞依旧有很好的时间观念。
外面的雨在姜莞上午回来后便越下越大,这时候紧紧密密,在天地间形成一道雨幕。春日的雨少见这样大的,却又总是湿哒哒的绵绵不绝。
她闲得无聊用柴当画笔画画,把地上画的相里怀瑾添了个猪鼻子。她对此连连点头,看来对自己这创新一笔十分满意。
零零九提醒:“相里怀瑾还没有回来。”
“又关我什么事呢?”姜莞漫不经心,“他敢回来我就杀了他。”她没有一丁点儿要出去找人的意思。
零零九沉默,姜莞果然是指望不上的。
直到入夜,相里怀瑾再没有一丝一毫的动静。
“或许他真出了什么事……”零零九斟酌着开口,“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哪怕死了你也要看见他的尸体才能安心不是吗?”
姜莞懒散地躺在地上似睡非睡,闻言赞同:“没错。”
“那你要去找他么?”零零九跃跃欲试。
“不要。”姜莞一口回绝。
“为什么!”
“这是在山里,外面这么黑,我出去了万一有什么三长两短呢?”姜莞又往火堆里丢了两根柴让火烧得更旺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