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莞抿了口茶微微蹙眉:“我最讨厌这些长虫,死绝了才好。”

这边商量着哪里的素斋好吃,薛管事那里也初见成效。

在被相里怀瑾咬了两口后,他终于成功释放出自己的善意,能够接近相里怀瑾。

“好孩子,我先给你上药。”薛管事左手上缠了两圈布条,都是刚刚少年咬的。

相里怀瑾置若罔闻,僵硬地趴着。

没再被咬,薛管事这才放下心来,开始伸手为他出去衣裳。

不动手不知道,这一动手薛管事才发现相里怀瑾的皮肉和衣裳都黏在一起。一扯动,少年大约是吃痛,便从喉咙中发出呜呜声,是攻击人的前兆。

薛管事不得不停手,拿了匕首来,将粘连的衣物与皮肉小心翼翼地分开。

只是为相里怀瑾除去衣衫,薛管事便急出了一头汗。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是让他把相里怀瑾的衣裳脱去。

玄色外衫因着颜色重,不大能让人看出什么端倪。只在烛火下,才能看清其上大块大块晕染开来的血迹以及一道道刀劈斧砍的痕迹。

相里怀瑾受的伤比薛管事想象的要重许多。

偏偏无人近前时少年总是一片沉默,不吠不叫,很难让人意识到他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