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颂阳几乎稳不住心神儿,“大夫,这件事儿你真的确定吗?”
大夫目光有神,“老夫还不至于将喜脉给诊错了。”
......
送走了大夫之后,柏颂阳直接就瘫坐在了椅子上,宋邀则是就这么立在床头儿,一个劲儿的盯着和兆的肚子看,那眼神让柏颂阳越看越是恼火。
“你这眼神是什么意思,宋邀!”
“不是,”宋邀脸上有些不好意思了,“就是在想这孩子会是谁的。”
柏颂阳直接就抿进了唇,俊毅的眉宇深深皱着,恨不得能夹死苍蝇,“还能是谁的......”
宋邀这才收起了玩世不恭的德行,“柏颂赢还真挺不是东西的,就算他不顾着儿时情意动了和兆,也不该将怀了他的和兆丢在街上吧。”
柏颂阳紧紧的闭上了眼睛,呼吸沉重,“你刚才没听到大夫说吗,阿兆挨的那一脚,分明就是朝着要他命去的。”
宋邀眼眸微敛,缓缓地走到柏颂阳的身侧坐下,倒了杯茶水推给他之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抿了两口,也没有抿出来什么滋味。
“那现在怎么办?”宋邀问。
柏颂阳看着床上的和兆,“阿赢的实权可比朕要多的多,你说还能怎么办,先藏着呗,要真不行的话,就送出京去......”
“你舍得?”宋邀淡淡地问。
柏颂阳苦笑一声,“不舍得又能怎样,难道让他留在这京城里,要了他的命吗?”
宋邀微微低头,而后扬起,低叹了一声,“想想你也有十四年没有见过他了吧,要真说起来的话你也真是舍得。”
柏颂阳无言以对,只是一再地抿着他递给自己的茶水。
宋邀笑容苦涩,“先皇对柏颂赢都是怕的,更遑论文武百官,后宫那些错综的势力更是不敢招惹他半分,但只有你不同,你不是怕他,你是真敬爱他......敬爱到放任这个小家伙吃了14年的苦也没有多说一句话......”
柏颂阳不置可否,只是眼眸黑沉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