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顾培旻暂时离开, 莫轻云往莫瀚雨面前靠了靠, 伸出两根手指，轻轻拽了拽对方的袖子：“哥。”

少年抬起头看着自己的眼神带着点求原谅的讨好, 拽着自己袖子的手指擦过自己手腕的皮肤，莫瀚雨看着这样的弟弟, 一时间有些恍惚。

好像一切又重新回到了十五年前, 莫轻云还是那个是不是就调皮闯祸的小家伙, 每次惹到母亲了，都会先这样跑到自己面前软糯地喊上一声“哥”来撒娇认错。

只不过这次, 莫轻云只是喊了他“哥”, 并未说自己错了。

“轻云。”莫瀚雨垂着眼, 目光聚集在少年拽着自己袖子的手上, “这次我会尊重你的选择。”

有了这句话，莫轻云心里顿时高兴不少：“谢谢哥！”

“但这并不代表我认同你的选择。”莫瀚雨继续说, “如果只是作为一个恋爱经历，这无可厚非。但是轻云说实话，从长远看，我依旧不看好你们。”

莫轻云歪歪头：“欸，我这才开始谈恋爱, 哥你这么说，我听了好伤心啊。”

“这有什么的。”莫瀚雨笑着揉了揉弟弟毛绒绒的脑袋瓜，“人生那么长，摔跤栽跟头，偶尔识人不清，失败个一两次，这都是很正常的。”

“好吧。”莫轻云心里也认可对方这个说法，如果未来他跟顾培旻不幸走向分离，他自认为他能坦然接受这份失败。

莫瀚雨一脸“你看我说的没错”的表情，莫轻云怒了努嘴，哼了一声：“但我还是会觉得伤心的。哥，人不能永远都那么理性的计较得失，没必要只是看到一个开始就要不断推演后续，我们也需要适度感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