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坐潜艇来到远东之地的日本的途中。
兰波担忧地看着魏尔伦。后者随意挥退对方,说:“一直看着我干嘛?阿蒂尔。”
从兰波一次别别扭扭的想要魏尔伦喊他名字而不是姓氏开始,魏尔伦就开始叫他“阿蒂尔”了。也算是礼尚往来,毕竟阿蒂尔一直喊他“保罗”。实际上他的名字就来源于这个有着忧郁阴沉气质的男人,长长的卷发长得很快,已经快到到该剪头发的时候了。
兰波叹了口气:“没什么。”
他转移了话题:“我的头发好像又要剪了,保罗你陪我一起吧?”
阿蒂尔每次都叫他一起去剪头发。其实他的头发并不需要剪,他并不介意留长。只是阿蒂尔说那样没那么好看,和他一样阴沉沉的,于是看在对方的面子上,魏尔伦还是会时不时的关顾某个专门为超越者服务的理发店,以保持阿蒂尔口中“好看”的发型。
他困惑的看着兰波柔顺的打着卷的黑发,觉得其实不用剪也挺好,头发长一点冬天的时候或许会更暖和。
他觉得自己大概是没机会陪阿蒂尔去剪头发了,但是还是回答:“好。既然你想的话。”
——
他很是无所谓的坐在一个椅子上,阿蒂尔·兰波小心翼翼的用亚空间接住他细碎的金发。
他感叹道:“真是美丽的金发啊,保罗。”
兰波操纵着金色的立方体充作剪刀,拿魏尔伦一头亮眼的金发练手。后者一点意见都没有,原话是:“只要被剪的不能见人就行,我本来就没对你的手艺报太大希望。”兰波一点也不介意对方刻薄的言辞,事实上魏尔伦愿意主动将头发送给他剪就是一件足以写进记事本的大事,简直是意外之喜。
魏尔伦面对搭档的夸赞完全无动于衷:“哦。”
兰波出乎意料的是个粗线条,明明少年时长相俊逸又细腻,现在也是,却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变成现在这样。
魏尔伦偶尔听阿蒂尔的同事抱怨:“兰波这家伙变化也太大了。他以前可是个颇受男性欢迎的忧郁美少年,怎么就变成现在这样的两耳不闻窗外事了?魏尔伦,他怕是要和你过一辈子。”
魏尔伦:“……滚,我才不想和他过一辈子。”
那个姓名不可查的同事贱兮兮的跑远了。谍报人员大概很少有像他和阿蒂尔那样用真名的吧,到现在他也不知道那个八卦他和阿蒂尔的家伙姓甚名谁。
……
兰波对着魏尔伦脑袋捣鼓了许久,总算模仿着那个手艺高超的理发师剪出了个不错的发型。
他满意的说:“保罗,快看看我给你剪的新发型!”
魏尔伦看了下镜子:“……”和阿蒂尔偶尔遮住一只眼睛的发型有点像呢。他定睛一看,用手摸了摸脑袋后面束住头发的……蝴蝶结。
“为什么要给我绑蝴蝶结?这样好丑。”
其实并不丑,只是魏尔伦习惯性挑刺而已。
兰波没有帮蝴蝶结弄下来的想法:“挺好看的呀,和我送你的帽子是一对的,也许你可以送给荒霸吐也不错。”
魏尔伦莫名有些低落,他将其归咎为即将背叛搭档的良心不安。
“……他叫中原中也。”
他是我的弟弟啊,阿蒂尔,你能体会到我的心情吗?
你的蝴蝶结,我会好好留着的。毕竟是搭档最后的礼物。
要怪就怪你自己吧,居然给了这样毫无人性的家伙一条生命,还有动手的理由。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