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潇说的不错,他们的确和警方有合作,只是才一入夜,他们就把警察都请了出去,独留林川、路潇和冼云泽三个人留在这间凶宅里。
三个人吃着火锅打着牌,听林川给他们讲从古至今的各种奇闻异事。
等到后半夜,万籁俱寂,月色隐约云层之后,一门之隔的院子里突然响起了一声哀哀地叹息。路潇感觉事情不对,放下了手里的牌,回首一看,只见窗外影影绰绰照出了一个人影。
三个人推门出来,立刻察觉到宅子里萦绕着一股阴冷的气息,他们追随那飘忽的身影穿过月亮门,绕过小树丛,那影子时远时近,时大时小,一不留神就会从视线里消失一会儿。
路潇说:“跟紧前面那个男人!”
林川:“什么男人,不是一个女的吗?”
原来那人影会化为俊美的异性迷惑房客的心智引诱别人。
两个人一路追随人影,来到了宅子东边的一间瓦房前,从门前的祭祀物痕迹来看,前任屋主想必便是吊死在这间房间里了。
林川将手伸向笨重的挂锁,徒手捏碎了纯铜铸造的锁身。
三人推门走进里间,从路潇的角度看,只见那飘忽的人影此时正盘腿坐在巨型的原木屋梁上,软缎长袍的衣摆和丝绦腰带垂下半空,布幅曳动,轻盈如云烟,它俊美的脸庞上挂着诱惑却僵硬的笑容,幽幽地对路潇招了招手,然后又指了指旁边的窗帘,示意她可以用那东西挽个绳套,把自己吊死。
路潇没有理会那奇怪的人影,她膝盖一弯,屈膝弹起,瞬间条上了房梁。
房梁上铺着一层浮灰,灰迹画出了七天前那场“自杀”时绳索的位置,就在那绳索方位后方,一只颜色异常艳丽的毛毛虫正摇头摆尾吞云吐雾,它口中白色的光雾水汽般升腾走高,自然变化为一团团极纤细的丝线,正是这些似有生命的丝缕缠绕出了男子的人影。
路潇从衣兜里掏出一包纸巾,隔着纸巾捏住了那小小的毛毛虫,抬手一拉,才发现毛虫的尾巴钉进了房梁,其实它大部分'身体还藏在木头里。路潇把这毛虫整个拔了出来,竟然足有三米长!
她把虫子展示给林川:“这是什么?”
“缠丝蛊,吊死鬼死后心有不甘,那么他吊死的房梁上就将生出这种虫子。缠丝蛊是有性生殖的物种,需要交’配产卵,而它必须把卵产在人类尸体的脊椎里才能顺利孵化自己的后代。所以每到繁殖期,缠丝蛊就会引诱人到它栖身的房梁上自杀,然后它便顺着人吊死的绳子爬进人的身体里产卵。这些虫卵将随着死者入土安葬,等虫卵在棺材里孵化出来之后,会自行爬出棺椁,潜伏到墓葬附近的参天大树中休眠。缠丝蛊的成虫可以上百年不吃不喝,等有一日别人砍伐这棵树木建造房屋后,房梁被烟火之气熏烧几年,便会将它从枯木中唤醒,它也将诱惑这户人家的成员自杀,循环往复繁衍生息之事。”
路潇惊叹:“还挺有智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