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着孩子们露宿过,也住过窝棚,很不容易才又住上了水泥房子。
这房子虽然不大,但被修复得很好,墙壁上没有任何破损和裂缝,门窗完好之外,还配置了简单的家具。
并一台老式的台式电脑、打印机和提供工作电源的蓄电池,说每天会有人来给电池充电。
还有什么可求的?
那位叫慕成光的年轻小伙子说:“请你帮忙将三医院的图纸和资料, 能打印的打印,能装订的装订, 所有相关都不要遗漏。后期医院内部复建,还要麻烦你老人家做技术支持。”
提供了他一份工作, 养活阿芙绰绰有余。
肖鹏感激得无以复加, 不安的心也落到实处。
他抱着阿芙道:“看到没有,这就是爷爷以前告诉你的,用水泥和钢筋建起来, 高到百米的盒子房子。爷爷以前啊,做的就是这样的工作,和你爸爸妈妈在荒野里修路完全不一样啊。”
“以后,这就是我们的新家,新家知道吗?”
阿芙表情懵懂,似乎听懂了,似乎又没听懂,但一直在用脸蹭肖鹏。
肖鹏这才发现,自己没停过流泪。
这几天,他流的眼泪太多,比前面几十年都要多。
安顿下来,就要想办法联系儿子一家。
肖鹏借了慕成光的卫星电话,打给儿子的领班包工,但拨号出去之前用力收拾了一下心情。
修路的活不轻松,肖彦干的是最危险的放炮开山,不能分心。
而且就算将忧虑告诉他们,除了增加他们的愧疚和担心,也于事也无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