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对方还想拒绝，戚绯干脆站起来按住他的肩膀，让他重新坐在椅子上。

“您……”

“兰玖，你还记得我们初遇的情景么？”没等雌虫说完，戚绯就打断了他。她静静看着对方消瘦了不少的脸，重新将翻滚的情绪压回眼底。

初遇？雌虫愣了下，却没从她面无表情的脸上猜出这一问的用意，只好垂下眼轻声道：“记得。”

差点崩溃的精神域显然没恢复完全，戚绯闭了闭眼，等汹涌的眩晕感重新被压制后，才接着说：“当时我就知道，你是个出色的战士。”

坚韧、隐忍、骨子里还带着高傲的战士。

战士……听见这个词，雌虫重新抬起头，就看见戚绯微微勾起的唇角。

她在笑。

舒展的眉眼间带着自豪与柔情。

她在为伴侣而自豪。

也许是因为当年兰玖的眼神太过惊心动魄，所以哪怕只是回忆，都盖过了那些时有时无的尖锐头疼，戚绯的神情更加柔和，她抬手用指尖点上雌虫的眼尾，遮住了那点艳丽的水红。

“婚姻于你而言，不应该成为禁锢。你不需要逼迫自己成为传统中的合格雌虫亦或omega。”

“我不值得你如此，没人配让你如此。”

“你只属于你自己。”

雌虫好像是愣住了，他盯着戚绯的脸，黑漆漆的眸子里却什么都没有。

手指离开他的眼尾，顺着修长的脖颈慢慢向下，最后，停在他闭合严密的翼囊口上。

戚绯只觉得指下的肌肉一滞，翼囊将被侵犯的感觉让雌虫本能的想逃离，却又因为“施暴对象”是她的缘故，硬生生僵住了身体，她勾了下唇，心里却没有半点喜悦。

不该是这样的。

乱七八糟的话语堵在口舌之间，心中翻腾的情绪越来越强烈，最后戚绯抿了抿唇，再次拉近了两人的距离，她看着那双黑色眸子里自己的倒影，一字一句，说得缓慢又郑重，“如果有人想折断你的翅翼，记得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