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珩沉默不语,神色复杂。
拓跋泓用眼神打断了乌蒙后面没说完的话,说了一声继续跟进就把人打发走了,自己牵着明珩进了屋。
拓跋泓把明珩拉到桌边坐了下来,又给他倒了杯水,问:“在想什么?”
明珩捧着茶杯,指腹在杯身上轻轻摸索着,失神地盯着桌面,良久突然出声:“你说,太子的死到底是意外还是一场阴谋。”
拓跋泓动作一滞,但脸上并未见意外之色,一边的眉梢轻轻挑了挑,问:“为什么这么想?还是你知道什么?”
明珩摇了摇头:“我也只是随口一猜,不过刚刚乌蒙提到二皇兄我倒是真想起了一件事。”
“什么事?”拓跋泓托着腮好奇问。
明珩喝了口水,又喂拓跋泓喝了一口才缓缓讲了起来:“我二皇兄刚入军营的时候在西南待了五年,他对西南了如指掌。后来他被父皇召回京就离开西南了,不过他把手下都留在了西南,西南如今依然是二皇兄的势力。”
拓跋泓问:“你怀疑是你二皇兄做的手脚?”
“我不知道,”明珩犹豫道,“不过,要说朝堂上谁是对西南最熟悉的,当属二皇兄,而且他的武功又好,明明是最适合去西南的人选,我也不知道父皇为何会让太子去。”
兄弟阋墙的事拓跋泓见得太多了,其实就如明珩所分析的那样,太子暴毙一事确实疑点重重,但那是安陵内部的家斗,就没发表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