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下一凛,只觉得对方心思深沉得可怕。更是想着待对方人一走,他必定要去敲打敲打与他随行的弟子。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等他把人送走,把这事一问,这才发现那个“冒牌货”压根连话都未和他们说过。
朱秀见对方不信,憨声憨气道:“我骗师兄作甚!出行前,诸葛师叔特地吩咐过我,一切听师兄的。再说了,谢师兄的性子师兄又不是不知道,他素来清冷,若是无事,素来是连话也懒得说。没事朝我们打听这些,他本就知道的事作甚。”
闫宁被说得哑口无言,偏偏夺舍的事又不好拿出来说。他只能压下心里的困惑,转口道:“你有没有觉得最近谢师兄有什么不一样?”
朱秀点头:“有!”
闫宁拧眉,追问:“有何不同?”
朱秀:“开始吃早膳了。”
闫宁:“……”
“还有呢?”
“哦,我前几日在街上闲逛,还撞见他端了一碗面,挺香的。”
闫宁:“……”当他没问。
见闫宁一副没了兴趣的模样,朱秀伸手抓住对方的衣袖:“师兄别走,话说,你都不觉得奇怪的吗?谢师兄突然重口腹之欲,实在古怪得很。”
这,确实有些古怪。谢师兄从前心性何其坚定,现下竟然贪恋口腹之欲。
闫宁被朱秀的话挑起了几分兴致,又见对方一副知晓内情的模样,不由问:“你的意思是说……”
朱秀神神秘秘:“我没记错的话,谢师兄及冠了吧。”
闫宁:“?”
朱秀又道:“师兄可还记得,谢师兄现下和谁住一个院?”
“那位乾门的柳师姑。”闫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