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时属实吓得出了一身冷汗,生怕谢玄景一个告状,师尊就跑来封都揍她。

但没有。

少年接过传音符,语气清冷,连面色也未变一下。

“老祖说笑了,自我来封都,师姑日日修炼,十分刻苦。老祖这样开玩笑,可要伤师姑的心了。”

哈?

日日修炼,这说的还是她吗?

也是从这事起,柳素才发现,谢玄景这人……实在是太讲义气了!

别人讲义气,她自然也不能不仗义。

索性她就不装了。该吃吃,该喝喝,该不修炼就……不修炼!

从那以后,柳素就认定:“谢玄景,我们是自己人了哦。”

她这样说时,他也没反驳,反倒少见的露出一丝笑来:“嗯。”

所以现在,她自然也没了掩饰的必要。

反正他们是自己人嘛。

对这一点,谢南怀似乎也达成了共识。

她乐意赖床就赖床吧,只要她高兴就好。

掀开门帘,他迈步出去。清晨露重,即便时至夏日,却还是带了丝寒气。

谢南怀看了眼天色,并未像往常一样离去。脚步一转,回到屋里,掀起隔开两张床的布帘的一角。

透过缝隙,他看见了铺散在床边的长发,还有听见他去而复返时,露出半张脸的小脑袋。

“怎么了?”

柳素半张脸遮在被子里,用手揉了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