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成指甲盖大小的土豆红薯风吹肉,撒上些白盐,盖在白米上一锅蒸了,出锅时再滴上两滴油,林东子整张脸都埋进了碗里。

一顿饭毕,几人都是打着饱嗝摸着肚子。

“今日咱们赚钱了,”林果儿懒懒地道,“以后还会赚钱,是不是以后都能吃饱吃好了?”

林和安难得与女儿调侃,“那是自然,说不得以后咱家果儿出嫁的时候,那嫁妆也是咱们村里头一份呢。”

众人都笑了起来。

林果儿却是没有丝毫羞赧之色,她大咧咧道,“我要是嫁人,就要嫁给对我言听计从的,我让他往东,他绝不敢往西,我让他吃菜,他就不敢扒饭。”

这话一出,又是一阵哄笑。

只有林东子迷迷瞪瞪地摸着头,有些茫然地问她三姐,“什么是出嫁,好不好玩啊?”

“你这孩子,”王氏擦了擦眼角,笑着嗔怪林果儿,“姑娘家家的,胡说些什么,往后可不许再说。”

一顿晚饭吃得和乐融融,等到王氏夫妻回了屋,林和安这才收了笑容。

“我今日在镇上碰到了女婿,”他低声道,“见着我像是见了鬼似的。”

王氏还在点油灯的手一颤,“你说肖安?他在镇上做什么?”

肖姓在白石庄是大姓,当年夫妻俩给大女儿相看婆家也是颇费了一番心血,最后挑中了肖家,一来是看中人家人丁兴旺二来也是肖安虽有些滑头,但肖母却是个好性情的,只是如今却是后悔了。

女儿出嫁一年多,头几个月还经常回来看看,后面却没了音讯,她们夫妻问了白石庄上的人才知道,女婿因为女儿没有生下个孩子,早就对她横竖看不过眼。

林芝儿许是怕爹娘担心,索性不常回来,只是隔上几个月让人带话回来。

这一个多月,林家发生了不少事,王氏怕女儿担心,也没给她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