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那时她也怕。
怕到从来不敢看他那双清冷的琥珀色眼睛。
可究竟为什么后来渐渐亲近了,林懿丘也记不得那么细致。
也许是自己太能得寸进尺地闹腾,也许是他太会收买人心的纵容,又或者,仅仅因为她母亲林佩和姚老先生的师生关系……
“笑什么?”顾承林看她在抿唇低笑,吩咐说,“换手。”
小妹妹倏地回神,她耳尖泛红,诺诺地应了声,递了另一只手过去。
顾承林不轻不重地握住。
他手掌熨帖,大拇指下意识摩挲几下,面上仍旧不动声色。
见她手下意识要往衣服上蹭,男人适时腾出手拉住她。
林懿丘这才反应过来,瞧顾承林已然蹙眉的神情,她小声:“……手有点痒。”
“忍着。”顾承林不为所动。
“哦。”她撇撇嘴。
顾承林继续给她另一只手上药,“伤口不能挠,记住了?”
“嗯。”林懿丘点头。
她眨一下眼,心想,今天的承林哥哥怎么这么温柔。
“以后出门记得戴手套。”他又问,“有手套吗?”
“……也许有?”她被问住,“我不记得扔哪了。”
顾承林不说话了。
正想盖上塑料盖时,他又顺嘴问了一句:“耳朵上痒吗?”
“耳朵上也会长冻疮?”林懿丘面上恐慌一瞬,“……可我没注意它痒不痒。”
“擦一点吧。”顾承林说。